古時杜宇稱望帝,魂作杜鵑何微細《杜鵑行(一作司空曙詩)》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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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行(一作司空曙詩)》原文

杜鵑行(一作司空曙詩)

【原文】

古時杜宇稱望帝,魂作杜鵑何微細。跳枝竄葉樹木中,

搶佯瞥捩雌隨雄。毛衣慘黑貌憔悴,眾鳥安肯相尊崇。

隳形不敢棲華屋,短翮唯願巢深叢。穿皮啄朽觜欲禿,

苦饑始得食一蟲。誰言養雛不自哺,此語亦足為愚蒙。

聲音咽咽如有謂,號啼略與嬰兒同。口乾垂血轉迫促,

似欲上訴於蒼穹。蜀人聞之皆起立,至今學學效遺風,

乃知變化不可窮。豈知昔日居深宮,嬪嬙左右如花紅。

杜鵑行(一作司空曙詩)註釋

杜鵑行(一作司空曙詩)》註釋

此詩蔡氏編在夔州詩內,但夔州別有杜鵑詩,不應重出。今按:詩中有「蜀人聞之」之語,蓋初至成都時,泛詠杜鵑也。其雲,「昔日蜀天子」一章,應是托物寓言,有感朝事而作。今正其先後次序。《英華》刻作司空曙。注云:又見杜甫集。蓋兩存未決也。《華陽國志》:魚鳧王后,有王曰杜宇,教民務農,一號杜主。七國稱王,杜宇稱帝,號曰望帝,更名蒲卑。會有水災,其相開明,決玉壘山以除水患,帝遂禪位於開明,升西山隱焉。時適二月,子鵑鳥鳴,故蜀人悲子鵑鳥鳴也。《成都記》:望帝死,其魂化為鳥,名曰杜鵑,亦曰子規。又記:杜宇亦曰杜主,自天而降,稱望帝,好稼稿,教人務農,治郫城,亦曰望帝。至今蜀人將農者,必先祀杜主。時荊人鱉靈死,其屍泝流而上,至文山下復生,見望帝,望帝因以為相。

古時杜宇稱望帝,魂作杜鵑何微細。跳枝竄葉樹木中,搶佯瞥捩雌隨雄1。毛衣慘黑貌憔悴2,眾鳥安肯相尊崇3?隳形不敢棲華屋4,短翮惟願巢深叢。

(此章詠杜宇,以破從來望帝之說也。首段,記其形細微而狀凋悴。【邵注】搶佯飛掠,有似猖狂。瞥捩,目斜視而旋折也。黲黑,淺黑色。深叢,竹木叢生處。)

1夏侯湛《飛鳥賦》:「舒修頸以儴佯。」《上林賦》:「轉騰撇烈。一作撇捩。」2朱超詩:「寄語故林無數鳥,會入群裡比毛衣。」《易林》:「毛羽憔悴。」3陶潛詩:「眾鳥欣有托。」隋帝詔:「尊崇聖教。」4謝靈運詩:「華屋非蓬居。」

穿皮啄朽觜欲禿,苦饑始得食一蟲1。誰言養雛不自哺2,此語亦足為愚蒙3。聲音咽咽如有謂,號啼略與嬰兒同4。口乾垂血轉迫促,似欲上訴於蒼穹。

(此憐其求食勞而啼聲慘。)

1漢《盤中詩》:「空倉雀苦饑。」《淮南子》:齊莊公出獵,有一蟲舉足。2雛不自哺,注見十卷。3前漢楊惲書:「足下哀其愚蒙。」4《韓非子》:「嬰兒相與戲也。」

蜀人聞之皆起立,至今相效傳微風1,乃知變化不可窮。豈思昔日居深宮2,嬪嬙左右如花紅。

(末歎世俗之傳訛。蜀人起立將敬,至今傳為風俗,謂望帝之魂,變化不可窮話也。乃今之對花哀鳴者,豈猶思深宮妃嬪之樂耶?其亦終迷不悟矣。此章前二段各八句,末段五句收。)

1《書》:「惟學學半。」《前漢·賈誼傳》:「遺風余俗,尚猶未改。」2《長門賦》:「步從容於深宮。」

-----------仇兆鰲 《杜詩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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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杜宇稱望帝,魂作杜鵑何微細 出自 唐朝 的詩 《杜鵑行(一作司空曙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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