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裙歌扇本前因,繡佛長齋是後身。
不逐西池王母去,定隨南嶽魏夫人。
紅箋新擘似輕霞,小字蠅頭密又斜。
開篋不禁沾臆淚,非關老眼欲生花。
描蘭寫竹寄卿卿,遺墨都疑淚染成。
不遇西川高節度,平康浪得較書名。
佛燈禪榻與軍持,七載空房只自知。
試向金籠鸚鵡問,不曾私畜賣珠兒。
蘭湯浴罷淨香熏,冉冉芳魂化彩雲。
遺蛻一坯松下土,只須成塔不須墳。¤
黃金不惜教嬋娟,歌舞於今樂少年。
月榭風台生蔓草,鈿箏錦瑟化寒煙。
明珠綴在鳳頭鞋,白壁雕成燕子釵。
換得秣陵山十畝,香名不與骨俱埋。
歌舞當年第一流,姓名贏得滿青樓。
多情未了身先死,化作芙蓉也並頭。
不待心挑與目招,一生辜負可憐宵。
祇堪罰作銀河鵲,歲歲年年只駕橋。
平生猶未識蘇台,為我稱觴始一來。
何意倏然乘霧去,舊時門戶長青苔。
石榴裙子是新裁,疊在空箱恐作灰。
帶上琵琶弦不系,長干寺裡施僧來。
水流花謝斷人腸,一葬金釵土盡香。
到底因緣終未絕,他生還許嫁王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