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華牧羊兒。
乃是紫煙客。
我願從之遊。
未去發已白。
不知繁華子。
擾擾何所迫。
昆山采瓊蕊。
可以煉精魄。
我觀江南山,如目不受垢。
憶食江南薇,子獨於我厚。
在北思江山,如懷冰雪顏。
千峰上雲雨,岑絕何由攀。
當時喜文章,各有兒子氣。
爾來頷須白,有兒能拜起。
讀書浩湖海,解意開春冰。
成山更崇崛,顧我醜丘陵。
白玉著石中,與物本落落。
涇渭相將流,世不名清濁。
乞言既不易,贈言良獨難。
古來得道人,掛舌屋壁間。
牧羊金華道,載酒太玄宅。
支頤聽晤語,願君喙三尺。
我行風雨夜,船窗聞遠雞。
故人不可見,故人心可知。
我本耕田夫,老矣紆郡章。
頭童齒欲豁,顧視俱茫茫。
胸中了無有,寧敢高頡頏。
牧民如牧羊,惟恐隳官常。
秋田失一飽,我食不下吭。
寧知事大繆,以肉齒步光。
每遭官長罵,剛腸怒生芒。
歸來幾何時,有過牆下桑。
西風一葉脫,野草忽已黃。
君行不可挽,吾意不可忘。
群龍共帝牧羊兒,縞素能開四百基。
蒯徹亦生天地裹,欲將口舌奪民彝。
花縣常三仕,台烏偶一枝。
不能執虎子,須效牧羊兒。
蘭摧終異艾,豆落僅存萁。
共說長沙傅,生當盛漢時。
看書不覺雨如澠,稚子驚呼妻怒嗔。
豈意持竿護雞者,翻同挾策牧羊人。
牙纛猶容後乘追,枕書不出此何時。
香飄玳席千花塢,影倒粧光百子池。
詩句肯藏捫虱手,仙曹容著牧羊兒。
回思行李冒塵土,更喜百憂偷一嬉。
牧羊金華山,早通玉帝籍。
至今風低草,戢戢見白石。
金華風煙下,亦有君履跡。
何為紅塵裡,頜須欲雪白。
山圍行殿週遭祝萬里看牧羊父。聽神榆樹北車聲,滿載松林寒雨。應昌南舊日長城,帶取上京愁去。又秋風落雁歸鴻,怎說到無言語處。
親依為日淺,愛不捨我眠。
教我如牧羊,更著後者鞭。
得吧邇梅嶺,開花向春妍。
碌碌幸苟免,稱觴大人前。
華萼樓前花冥冥,三郎雅知睦天倫。
脂田恩厚說屣輕,獨將泡影觀此身。
碧瑤六六秀蜀岷,朝來郁勃連夕曛,
石壇虛呵存谷神。笳鼓驚散羯鼓春,
兄來問信杳莫聞。瑤池宴酣歸未醒,
千巖萬壑空煙雲。一念之差隔幾塵,
蓬萊誰堆有太真。平生我亦厭俗氛,
秘籙曾受金闕君。玄機償有三生因,
不妨牧羊學初平。
朝百牢兮九飯,藜羹不糝兮共盤而笑。
狐白裘兮豹袪,縕袍無裡兮亦見春。
予何喜兮安樂此,曰有嘉人兮遺予履。
發十襲兮示予,與予武兮合度。
使羿兮隅立,使離朱兮詔之。
若人兮無鵠,離朱茫然兮羿韔弓。
牧牛兮於鼻,牧羊兮不歧。
有若人兮可與歸,因子問塗兮龍眠之蹊。
金華牧羊兒,一粒粟中藏世界。
使君從南來,清風明月不用一錢買。
鸕茲杯,一杯一杯復一杯,玉山自倒非人推。
廬山秀出南斗傍,登高送遠形神開。
銀河倒掛三石樑,砅崖轉石萬壑雷。
吟詩作賦北窗裡,安得青天化作一張紙。
有長鯨白齒若雪山,我願因之寄千里。
丹陵五牙客,昨日羅浮歸。赤斧尋不得,煙霞空滿衣。
試於華陽問,果遇三茅知。採藥向十洲,同行牧羊兒。
十洲隔八海,浩渺不可期。空留雙白鶴,巢在長松枝。
雲溪古流水,春晚桃花香。憶與我師別,片帆歸滄浪。
滄浪在何許,相思淚如雨。黃鶴不復來,雲深離別處。
石渠泉泠泠,三見菖蒲生。日夜勞夢魂,隨波注東溟。
空懷別時惠,長讀消魔經。
七雄側目虎狼都,仁暴端由取捨殊。
燕太子留生馬角,楚王心作牧羊奴。
疾風捲溟海,萬里揚砂礫。
仰望不見天,昏昏竟朝夕。
是時軍兩進,東拒復西敵。
蔽山張旗鼓,間道潛鋒鏑。
精騎突曉圍,奇兵襲暗壁。
十月邊塞寒,四山沍陰積。
雨雪雁南飛,風塵景西迫。
昔我事討論,未嘗怠經籍。
一朝棄筆硯,十年操矛戟。
豈要黃河誓,須勒燕然石。
可嗟牧羊臣,海上久為客。
知君鄴城去,歷覽古時跡。
峨峨銅雀台,其下遺瓦礫。
不化鴛鴦飛,多近蟾蜍滴。
哀哉魏武帝,雄智圖九錫。
俄聞望西陵,作妓向朝夕。
曾何百年間,事往如霹靂。
空餘幾仞土,陰峭古蘚碧。
下有牧羊下,上有牂與{左羊右歷}。
寒風吹枯草,草短聲刺刺。
珠翠為埃塵,冠劍埋百尺。
顏回飲一瓢,仲尼不暖席。
擁徒食人肝,生莫如盜跖。
令名今猶存,焉在刻金石。
我輩當太平,白首如戰敵。
又知為善樂,尚媿苟仕籍。
行行勤撫兵,豎威酬德澤。
漢地從休馬,胡家自牧羊。都來銷帝道,渾不用兵防。
草上孤城白,沙翻大漠黃。秋風起邊雁,一一向瀟湘。
牧羊知治民,解牛得養生,一理儻造微,何事不可明。
我老抱病久,頗窺古人情。
唐堯授四時,帝道所以成。
周家七百年,王業本農耕,造端無甚奇,至今稱太平。
人生正如此,默默要無營;心君但高拱,萬物安能攖!
江神返璧事何新,海若湘君亦伐秦。
一炬東來燒不了,更勞墓上牧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