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章城郭。問千年往事,幾回歸鶴。歎貞元、朝士無多,又日冷湖陰,柳邊門鑰。向北來時,無處認、江南花落。縱荷衣未改,病損茂陵,總是離索。山中故人去卻。但碑寒峴首,舊景如昨。悵二喬、空老春深,正歌斷簾空,草暗銅雀。楚魄難招,被萬疊、閒雲迷著。料猶是、聽風聽雨,朗吟夜壑。
有準繩,無捉措。
開口錯商量,鐵蒺藜確確。
日冷月熱,涇清渭濁,
昨夜鳳巢生鸑鷟。
清溪若奔虯,八鎖束其頸。
奔騰去莫脫,擺掣姿驍猛。
嘈嘈戰風霆,萬鼓助其勁。
聲驅石崖動,氣抱晴日冷。
我來怯初登,注視久乃定。
悠悠山川闊,寸目羅萬景。
平生林野趣,疏放謝鞭警。
會期山月出,一嘯清夜永。
肅肅避暑宮,石殿秋日冷。
凜然中庭柏,氣壓千夫整。
風聲答萬壑,雲色通諸嶺。
材大難為工,甘與蓬蒿屏。
肅肅避暑宮,石殿秋日冷。
凜然中庭柏,氣壓千夫整。
風聲答萬壑,雲色通諸嶺。
材大難為工,甘與蓬蒿屏。
顛毛種種齒浮搖,屈指交遊漸寂寥。
時較半朝非是晚,路無數里不為遙。
子猷垂到復歸去,安道雖知未易邀。
古寺徘徊久東望,青春雲日冷蕭蕭。
我衰君亦老,相憶更何言。除泥安禪力,難醫必死根。
梅寒爭雪彩,日冷讓冰痕。早晚東歸去,同尋入石門。
東風艷艷桃李忪,花圍春入屠酥濃。
龍腦透縷鮫綃紅,鴛鴦十二羅芙蓉。
盈盈初見十六,眉試青膏鬢垂綠。
道字不正嬌滿懷,學得襄陽大堤曲。
阿母偏憐掌上看,自此風流難管束。
鶯啄含桃未嚥時,便會吟詩風動竹。
日高一丈羅窗晚,啼鳥壓花新睡短。
膩雲織指攏還偏,並被可憐留翠暖。
淡黃衫袖仙衣輕,紅玉闌干粧粉淺。
酒痕落肋梅忍寒,春羞入眼橫波艷。
一縷未消山枕紅,斜睇整衣移步懶。
才如韓壽潘安亞,擲果竊香心暗嫁。
小花靜院酒闌珊,別有私言銀燭下。
簾聲浪皺金泥額,六尺牙床羅帳窄。
釵橫啼笑兩不分,歷盡風期腰一搦。
若教飛上九天歌,一聲自可傾人國。
嬌多必是春工與,有能動人情幾許。
前年按舞使君筵,睡起忍羞頭不舉。
鳳凰簫冷曲成遲,凝醉桃花過風雨。
阿盈阿盈聽我語,勸君休向陽台祝
一生縱得楚王憐,宋玉才多誰解賦。
洛陽無限青樓女,袖攏紅牙金鳳縷。
春衫粉面誰家郎,只把黃金買歌舞。
就中薄倖五陵兒,一日冷心玉如土。
雲零雨落止堪悲,空入他人夢來去。
浣花溪上海棠灣,薛濤朱戶皆金鐶。
韋皋筆逸玳瑁落,張佑盞滑琉璃乾。
壓倒念奴價百倍,興來奇怪生毫端。
醉眸覷紙聊一掃,落花飛雪聲漫漫。
夢得見之為改觀,樂天更敢尋常看。
花間不肯下翠幕,竟日烜赫羅雕鞍。
掃眉塗粉迨七十,老大始頂菖蒲冠。
至今愁人錦江口,秋蛩露草孤墳寒。
盈盈大雅真可惜,爾身此後不可得。
滿天風月獨倚闌,醉岸濃雲呼佚墨。
久這不見予心憶,高城去天無幾尺。
斜陽衡山雲半紅,遠水無風天一碧。
望眼空遙沉翠翼,銀河易闊天南北。
瘦盡休文帶眼移,忍向小樓清淚滴。
黃埃游輦轂,翳日冷旌旗。
龍去攀髯遠,鸞孤對影微。
魂沉江縹渺,淚染竹依希
枯樹空千載,寒松已十圍。
蘆花深月色,燐火劇螢飛。
橫笛瀟湘暮,哀猿何處歸。
湖南清絕地,長夏想為情。
六月風日冷,炎天冰雪生。
蓬萊如可到,心跡喜雙清。
去郭軒楹敞,幽居不用名。
共君方異路,山伴與誰同。日冷行人少,時清古鎮空。
暖瓶和雪水,鳴錫帶江風。撩亂終南色,遙應入夢中。
風頭日日望西南,雨腳懸知不與參。
昨夜北風今日冷,又驚數點落毿毿。
傳道官頗清,防患計微拙。
學宮牆外草,十里望不絕。
芟除失豫備,滋蔓久盤結。
野燒因風起,四垣具烈烈,
堂上簾低垂,飛灰如落雪。
夭矯逼簷檻,流熛向門闃。
何但光孔聖,亦已照十哲。
諸生固猝猝,矩步未敢越。
相與望而畏,鹿駭驚鷗決。
似聞先生窘。書簏自提挈。
傾盆漿一空,戛斧羔亦竭。
勢過萬輿薪,杯水謾毫未。
頗欲伏忠信,石壁驗莊列。
顧茲煙燼高,難試膚與發。
護持終有物,遠近同撲滅。
趨涼尋木陰,氣定始焦渴。
三日冷官門,炙手猶可熱,
先生聽我言,事細不堪忽。
佧薪與去草,此理同一轍。
勿謂草今無,火過茅已茁。
為問里閭何蹀躞,上元楚俗習張燈。
新春此時最佳處,獨我坐曹如定僧。
霜林夢澤蒼茫野,煙草江邊寂寞城。
小飲未能來喚稿,雙眸終日冷如冰。
搖落江天欲盡秋,遠鴻高送一行愁。音書寂絕秦雲外,
身世蹉跎楚水頭。年貌暗隨黃葉去,時情深付碧波流。
風淒日冷江湖晚,駐目寒空獨倚樓。
聽話危亭句景。芳郊迥、草長川永。不待崇岡與峻嶺。倚欄杆,望無窮,心已領。萬事浮雲影。最曠闊、鷺閒鷗靜。好是炎天煙雨醒。柳陰濃,芰荷香,風日冷。
日和猶有採花蜂,日冷淒然難為容。
不以無人廢芳事,政應蘭薏與同宗。
洞庭之陰小山幽,百靈雄衛來高邱。
我當十月值亂離,攜家遠逐湖之洲。
湖光接天晚浪靜,樹色照野晴雲福
霜黃林頭橘柚熟,日冷波底蛟龍愁。
北方兵馬想已到,南國城郭誰能收。
我今買酒且消憂,醉舞拔劍揮鬥牛。
會須投筆去封侯,斬取盜賊清南州。
寂寞青燈舊,流離白髮新。
病猶依故國,死乃見全人。
殘墨家無子,高風墓有鄰。
斯文堪一哭,落日冷湖濱。
巖房終日冷沈沈,經案塵埃一寸深。
五十餘年如此過,道人行世太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