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昌父之弟成父,
於所居鑿池築亭,
榜以舊名。
昌父為成父作詩,
屬余賦詞,
余為賦哨遍。
莊周論於蟻棄知,
於魚得計,
於羊棄意,
其義美矣。
然上文論虱吒於豕而得焚,
羊肉為蟻所慕而致殘,
下文將並結二義,
乃獨置豕虱不言而遽論魚,
其義無所從起。
又間於羊蟻兩句之間,
使羊蟻之義離不相屬,
何耶!
其必有深意存焉,
顧後人未之曉耳。
或言蟻得水而死,
羊得水而病,
於得水而活,
此最穿鑿,
不成義趣。
余嘗反覆尋繹,
終未能得。
意世必有能讀此書而了其義者。
他日倘見之而問焉,
姑先識余疑於此詞云爾池上主人,
人適忘魚,
魚適還忘水。
洋洋乎,
翠藻青萍裡。
想魚兮、無便於此。
嘗試思,
莊周正談兩事。
一明豕虱一羊蟻。
說蟻慕於ˍ,
於蟻棄知,
又說於羊棄意。
甚虱焚於豕獨忘之。
卻驟說於魚為得計。
千古遺文,
我不知言,
以我非子。
子固非魚,
噫。
魚之為計子焉知。
河水深且廣,
風濤萬頃堪依。
有綱罟如雲,
鵜鶘成陣,
過而留泣計應非。
其外海茫茫,
下有龍伯,
饑時一啖千里。
更任公五十ˍ為餌。
使海上人人厭腥味。
似鶤鵬、變化能幾。
東遊入海,
此計直以命為嬉。
古來謬算狂圖,
五鼎烹死,
指為平地。
嗟魚欲事遠遊時。
請三思而行可矣。